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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幽暗的晚空记得

【圆桌派S4 EP15 偏激:跟孩子沟通不简单】观后感


正在写essay,进度差不多,点开圆桌派看了两期,很有趣。想到我虽然在写Female circumcision的犯罪化的问题,但是发现其中掺杂着的正常化权利(normalising power)的解释,也可以延伸到儿童/青春期教育的方面,觉得想要谈论一下。


再次跟福柯道歉,现在开始写essay才能说尝试去走近他并理解他关于权利和知识的观点了。其实福柯谈到正常化权利的时候更多提到的是在这个知识系统下面,人们倾向于相信的那些被这个知识框架构造出来的事实,比如说大家认为具有权威性的科学与教育(医院或者大学则是承载着这些正常化权利的容器),但是这个事实如今安在,并不能被轻易改变与妥协,至于说是所构造成的事实是否为“真理”,是否真的应该被赋予这种权威性,则是需要另择话题开论。


我从圆桌派里理解,大致表述的是对于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家长与社会上的大部分人顺理成章认为的则是他需要进入高中,拥有好的分数,或者需要进入一个能够认可他的社会场,而后顺接之后的许多事件,方能够彰显他的价值和“正确的道路”。窦文涛说在一个社区里面,看到有邻里打听“你孩子多少分” “报了哪个大学” “报了什么专业”,其实这些问题类比到家庭朋友之间都会有,只要你进入到了社会所给你标注的一个年龄阶段(或者并非是年龄,也可以说是一个标志性阶段),你就必须要做出这个阶段性要做的事情。


这其实也可以是福柯所说的正常化权利的一种。即便在不同的知识权利体系下,所构建出来的事实与社会常态不同,这些正常化权利总会渗透并不断操控着人们。长久以来社会的发展与正常化权利网的交织形成了许多合成物,文化也是其中一环。没有人问“为什么人们会问这些问题?”,即便是年轻人不愿意回答此类问题,一般用的也是“ 这是我的隐私/自由 雨女无瓜”,但至于对于这些正常化行为(要有好分数/要上大学/找份工作/结婚/生子)大部分人是不会存有质疑的。也就是说,这些被正常化的行为,其实本质上是不被追究是否是“真理”的,已经经历过的大人们,被这种正常化权利塑造和束缚住,并将这些看不见的权利用这些问句的方式展现出来,并期待着更久之后年轻人们也可以走上“被正常化”的道路上来。


蒋方舟谈到在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着一系列的打分机制,人们根据你是否做了某些事情来对你进行三六九等的划分。但我更认为人们其实并不关心你是否真的有好的成绩,上了高中与大学,结婚与生子,他们只是将这种正常化力量具象为一些特定行为,以确保你做了每件事情之后成为一个能被你所在的权利知识系统所认可的正常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所谓的“正当的职业” “正当的专业” “大众的性取向” 这样混杂着许多正常化权利所孕育的东西。


基于Locke写的关于Liberalism对儿童的观点,他认为儿童是liberalism最纯洁无暇的代表,所以应该被排除于所有系统(司法系统、社会组织等)。但我认为福柯的观点恰好证明了,自我们出生开始,且不说选择父母与家庭条件,你的文化就已经将你正常化为这个知识系统里的一个人,你没有选择自己处于何种真理与知识系统的权利,也没有办法剔除你自己的文化核心。所以与其说教育是一个将孩童正常化的过程,我觉得倒不如说教育是一个将孩童正常化特征引导出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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